毕竟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些心思。

“或许是一朝开悟……他受了巨大刺激，然后洗心革面，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楚楚沉吟片刻，身为宁国四公主，还掌管着丽镜司的她虽然年岁和钟离若水相仿，但她显然更为理智。

“那首词，我已派人送去京都查了。这事儿可急不得，就算那首词是他所写，也需要再其它……比如他另外的那十首词，若是能亲眼见到他作词那就更好了！”

“他那酒馆不是再有个三两天就开业了么？到时候咱们去他那酒馆里坐坐，或许能够有些不一样的收获。”

“好，对了，我沈巧蝶和他那事，你是不是忘记了？”

宁楚楚撇了撇嘴，“可没，我委托了花老大儒去向李文翰个清楚。”

她的视线又投向了烟雨亭方向，那个人依旧在锻炼，似乎是蹲马步，但动作却不太标准。

“我想了想，这种事强来可不好，花老大儒这些日子将在竹下院和浅墨院讲学，和李文翰接触的时间颇多，他对李文翰讲讲其中道理想来李文翰是能够听的进去的。”

“我……程国公带着程哲那子这两天可就到了，齐国公府上的那位齐知雪齐大少爷也留在了广陵城……”

宁楚楚转头瞅了一眼钟离若水，“起来他们两家都是冲着你来的，我还是觉得你在他们之间择一夫婿其实更合适。”

钟离若水那双细长的柳叶眉一挑，粉嫩的脖子一扬，“联姻有意思么？”

“或许他们认为那样对彼此都好，可我并不那样认为。”

“我在玉京城的时候奶奶就对我过，成亲这种事，最为关键的是能够遇到一个对自己一辈子都好并且有的人！”

“程哲那厮就是一武夫，齐知雪那家伙太过拘谨，都很无！”

“他就有了？”

宁楚楚又向了窗外，却愕然一怔，喃喃道：“花老大儒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