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又夹了些菜到顾泽川的碗里，示意他多吃点，顾泽川都应了。

江雪柔平时都不会这样的，夹菜的事情以前都是顾泽川做的，偶尔两个人换个角度，也很有意思，今天看她的眼睛都快要笑没了，很显然她自己也很高兴。

虽然鸡汤不是她炖的，菜也不是她炒的，，不过她好歹还是参与了其中一环，那就是——都是她热的，不管怎么说，只要顾泽川夸，不管夸的是什么她都高兴。

顾泽川心情不错，比平时还多添了一碗饭，江雪柔看着高兴，吃的也比较多。

吃好晚饭两个人依旧一起洗碗，江雪柔跟顾泽川说了辞职的事情，顺带着还把方小鱼面试的结果跟顾泽川说了。

“她的意思是人事那边决定要她了，但是她自己总觉得像是少点什么，所以就没答应下来，说是要考虑。”

其实面试这种事情，江雪柔不能算太有经验，不过大概也懂一些，一般那种面试完了说让回去等的，基本被录取的机会就很小了。

但是如果公司要人的话，尤其是你还特别符合要求的话，类似于万里挑一，什么都非常符合的人，怕流失这么好的人才，就会直接下offer。

很显然方小鱼就是这个万里挑一的他们需要的人才，一般人遇到自己觉得不错，公司也很需要的这种情况，肯定就答应了，方小鱼这种，虽然说良禽择木而栖，既然有反选的机会那肯定是要好好考虑的，但是说实话，也不是江雪柔夸大，c.c的条件，是一般公司开不出来的。

她知道方小鱼也明白这个道理，估计当时人事在听到方小鱼还需要考虑的时候肯定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方小鱼这个人做事本来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用江雪柔的话来说，那就是学艺术的总是跟正常人不在一个思考线上。

况且方小鱼的意思是她总觉得缺点什么，这是一个非常感性的问题，而不是理性的觉得她还需要点什么，通常感性的问题实在是不太好说。

顾泽川倒是没说什么，虽然他的公司确实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不过也并不是不容人拒绝的地方。

“我明天和后天都有一个面试。”江雪柔见顾泽川对方小鱼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便又转了话题，“一个就在附近，还有一个有点远，但是我问了一下，都是比较适合我的。”

江雪柔现在处于一个不确定的状态，她辞职之后是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但是另外她也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忙碌惯了，要是忽然停下来可能会不习惯的，她处于着两个矛盾之中，不知道是该继续忙碌下去，还是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忙碌。

顾泽川抽了一张纸帮江雪柔擦着沾了水的手：“我让人送你。”

“不……”江雪柔原本想拒绝的，其实打车还是很方便的，今天她还是自己打车回来的，但是她抬头看了一眼顾泽川的神色，忽然想到了上次她一个人去那个偏僻的工业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最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犹豫了一下，跟顾泽川说了自己的顾虑，两个一起往书房走，顾泽川走在前面开了门，转过头来问她：“如果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如都去试试，看看哪个是自己更想要的。”

江雪柔一怔，抬头看向顾泽川，他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面试既然已经定好了时间就去吧，去看了才知道自己要不要选择先工作。”

江雪柔感觉头顶被顾泽川揉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她点了点头：“好。”

顾泽川说的没错，如果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如都去尝试一下，看看哪个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纠结了她一下午的事情，竟然在顾泽川的一句话中点醒了。

虽然说早上跟虞雅晴针锋相对了那么一通，不过江雪柔的心情其实还是不错的，毕竟虞雅晴做事做的本来就过分，她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