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没有圣道以外的追求。纪长生的追求有些阳春白雪的意味，但除此之外，也是能见到一些私心的。

“小生去衣以满阁下需求，穿衣则不碍众人眼耳，何去何从，小生自有定论。”苏曲铭说道。

“去衣为叶某所求，穿衣为道德伦理，叶某与众人所求不一，天下也是不一，众口难调，何以为公？”叶子昂问道。

自己和众人的要求不同，天下之间的要求更是各种各样，既然如此，那么所谓的天下为公又是从何而来？众口难调，没有人能够满足所有人。

“多者为公。”苏曲铭说道。

“何为多？何为少？以苏城主一人观之，王谢两家为多；以王谢两家观之，任城众人为多；以任城众人观之，慕容之法为多。既如此，法无禁，何以为？”叶子昂问道。

多与少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若是仅仅凭借多少来判断正确与否，那么还要慕容家的法律做什么？法为天下之人定制，慕容家的法律都没有阻止这些，那么苏曲铭又凭什么违抗？

“哼，叶丹师果然巧言善辩，此次小生栽了，做过的事，休得再提。”苏曲铭说道，也不再过多纠结刚才的问题，直接把这一页掀过了篇。

然而，在众人眼里，却总觉得有些失望，更觉得苏曲铭就像是提前和叶子昂商量好的一般。尤其是知道苏曲铭之前和叶子昂相遇过的王家之人，也是有些人有着怀疑。莫非叶子昂想要立威，甚至连王家都要踩在脚下不成？

此人在算计我？叶子昂听着苏曲铭的回答，立刻明白过来，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不是烧的源起丹，而是自己与王谢两家的关系上。

若是自己与王谢两家再无合作的可能，那么以自己现在的处境，必然要去寻找一个靠山。而这个靠山要么是尚不成熟的穆云烟，要么只能是算计了自己的苏曲铭了。

这个只能是苏曲铭的想法，自然是叶子昂推理得到的，苏曲铭敢于和王谢两家撕开，又在打自己的主意，分明就是告诉自己，若是被王家抛弃，那么自己只能去依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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