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宁坐到沙发上，淡淡嗯了一声，垂着眼，似乎还在想些什么。

宋飞从书房拎了一个提箱出来，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瓷瓶和符纸，还有几把我不认识的刀具。

“刘成，你过来。”宋飞坐下后，解开警服的袖子，露出受伤的手臂看着我说。

我赶紧把藏在身后的盒子塞给王五，走了过去，此时我才看见，他的手臂上有几条抓痕，抓痕两边的皮肉已经外翻，看起来伤的很深。

但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几条伤痕周围的肉已经腐烂，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

“这伤口有毒？”我问道。

宋飞嗯了一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把箱子里蓝色和红色的瓶子拿出来”

我按照他的话拿出了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里面装的应该是某种药。

随后他又让我拿出箱子里最小的那把刀，想要我帮他剔除伤口周围的腐肉，否则就算上了药，伤口也会恶化。

可我哪有在人身上动刀子的经验，拿着那刀靠近几次，又都收了回来。

“这事儿我真下不了手，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求饶道。

宋飞展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条血口红剌剌的翻着，要比手臂上的伤口深很多，隐约能见到白色的骨头。

“没事，你下刀快一点就行，以前我都是自己来的，这不是也有自己做不了的时候嘛。”宋飞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伤在他眼里，就跟刀子不小心剌了一下似的。

我咽了咽口水，正准备下手，曾婉宁突然夺过我手上的刀，瞥了我一眼，道“我来吧。”

我如释重负一般，赶紧退到一边，“宋飞，你这怎么伤的？”

此时曾婉宁蹲下，用酒精给那把刀消了毒，顺着他的胳膊刮了第一刀，剔下来一绺子肉。

宋飞的脸抽了抽，咬着牙道“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察觉到艾香凝身上的阴气和以往都不同，并不是受那个小鬼的影响，所以在拍她一掌的时候，我顺手取了她一根头发”

曾婉宁下第二到，宋飞顿了顿，这才接着道“用她的头发焚香做法，能够追溯到她的气息和来历，于是我发现了另外两个和她气息相同的人，只不过，奇怪的是，另外两个，一个是人，一个和她一样，人鬼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