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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消融 陈木其 1880 字 2020-10-16

许是我们这么多年形成的默契,我也不再询问什么,也不再记录什么。只是随手翻看手边的旅游杂志。雅尔塔的海岸,洁白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行宫别墅。

突然想到办公桌抽屉里,上周收到的妈妈寄来的明信片,印着克里米亚的海洋风光,背后娟秀的字体工整的写着“姐姐,祝安好!”

十七岁的时候,妈妈忍受不了整日酗酒家暴的爸爸,跟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离开了这个国家。

这十三年间,我收到了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一封寄给姨妈、妈妈唯一的娘家人,一封寄给我。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将所有阴郁抛下,在43岁那年,开始人生的新生。

十三年来,渐渐的,我自私的恨意,也换成了对她的祝福。印象中,她还是那个温婉贤惠的苏州女人,腔调是标准的吴侬细语。

时间到了,莫蕾主动起身离开。她有一点偏执,所以每次都是把时间点卡的刚刚好,我们互相不浪费时间。我知道她不需要我太多的安抚,她也知道,我不会用专业知识一层层剖析她的行为。

莫蕾用手拨弄整理了散落的头发,“先走了!”,然后关门,走出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