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张(1 / 2)

靠近就看见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眼泪淌湿了半边枕头。童念晚这几年哪里见过他这样泪水横流的样子?

早就心疼的轻轻揉陆守航的脸,又叫了他几声,还晃了一下,才把人从噩梦中拉出来。人猛一睁眼,看清了是他,哭唧唧的直往他怀里钻。成婚几年童念晚哪受过这样的殷勤,赶紧托着将人搂在怀里软下声音哄着,先前吵架的剑拔弩张,猜忌怀疑都被他丢到脑后去了。

情到浓时又是近数月未亲近,自然而然共赴云雨时。躺下之前陆守航还害羞的耳语说自己不习惯外头是不认识的人听着。童念晚还不忘将茶杯往窗户上砸,门外的陆守航会意带人撤走,徒留一室春光。

翌日,日上三竿童念晚仍未起身,陆守航觉得奇怪,敲门也未有人应,进门一看只有童念晚一人衣衫凌乱,横七竖八的在床帷间,哪还有陆守航的身影。吓得陆守航赶紧摇醒童念晚。

童念晚还脑袋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疼的不行,仿佛被人拿石头猛砸了。立刻唤了军医来看,又着急着人去找陆守航。军医来看过说是吃了蒙汗药,药效还未消散才会现在这样四肢无力。

是了,昨夜正是翻云覆雨时,陆守航非闹着要喝水,拿过桌上的茶水喝了,他也被人喂了好几口。那茶水就是被下药了,还让他把门口的守卫支走,好一出连环计,他气得捶了床沿。

这时他才注意到,枕头底下有一个信封,上书三个大字童念晚。

展开信件

童念晚,汉人文邹邹的辞藻我写不来。想是前世有缘今生结为伉俪,夫夫相对,恰似双雁,双飞并膝,恩爱数年。如今情形已不是我二人能够操纵,你有你的国,我有我的家,骤然对立,我无法放置部落亲族不管。在京城你已禁了我的足,如今情形你休想再困我。无法为你分忧,是为人夫之过,我实在不愿你入两难之境,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就不要再记起我罢。

童念晚看到一半手都是抖的,待看完气得把那和离书似的信撕得稀碎,丢在地上。好啊!就这样跑了,你真可以,陆守航!你休想,休想就这样把我丢下。

“来人,加紧城门防卫,严查今日城门往来人口,将王妃的画像散出去,全城通缉。他要是跑了拿你们是问!”

“是!!”

等人都走完,只剩他一人在房里时,从怀里掏出那嵌着绿松石的金柄小刀,气得抬手想丢出去,最后还是不舍地揣回去。无尽的懊悔又悉数涌上心头,将那愤怒又盖了过去。

“我我是宁王府的小厮,王妃遣我来给王爷送糕点。”

“来,今天给你带了马蹄糕。”

“哇~我在草原的时候见过山见过河,还没见过这样大的湖!”

“对不起嘛,你不是头疼吗?我让人去厨房弄了梨汤去。”

“你别难过了,皇上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他就是关心则乱。”

“我才不要可爱,胖了我的那些衣服到时候都穿不了了。这几天穿衣服腰带都是松了又松的。”

“傻子,这就是个香囊。”

“我等你。”

“我不是什么娇弱的花朵,你不必费心思哄我,我只愿,能与你并肩。”

“你别哄我,我又不是没被打过,有多疼我知道的。我就是就是”

“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全,再冻坏了。超儿昨天来还说呢,时下冬日里,最忌讳寒气入体。”

“好看是好看的,但我更喜欢和你一起在廊下放的线香花火。”

“大龙你太可爱了。”

“童念晚,你听我说。我不需要你护着我,我只愿只愿能与你携手并肩,乘风破浪。”

“童念晚,我警告你,你最好有道理可讲,不然你立刻给我滚蛋。”

“就是吃醋了!掉进醋缸子里了!滚滚滚!”